Tuesday, October 10, 2006

1010還記得




今天在台灣有大遊行。

還記得去年今天是日本的假期,早上不在香港,而是在上野火車站遊行...待回家...
由於所有抵達東京的長途火車都在入黑時份, 別無選擇, 成為凌晨遊客, 我們在漆黑的夜裡找客棧,卻連一個選擇都沒有。但我們找到無家的人, 多是男子、老的、賣苦力的、也有年青學生, 各有自己的預定席。
有個伯伯帶著『傢俱』走到我們跟前, 看見我們是遊客, 不滿的眼光探視(SCAN)了我們一遍......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 他回以一笑......交換了一個點頭, 像是簽了同意書似的......他便遷居相距幾個單位的地方。如果我懂日語, 我想問他是否這商店關門時的『東主』或者是夜常客? 為什麼以此為家? 真的感謝他讓我們留宿, 讓我們避風雨......行李箱是枕頭, 行人道是『榻榻米』床墊,閉著眼睛經整夜聽,風聲、雨聲、車聲、巡警自行車的聲......還有賣唱者的歌聲。這是17天中最長和最深刻的晚上。
晨光伴著微雨漸漸喚醒街頭的露宿者, 他們都起來排隊搬家了。火車站的------鐵閘打開了!男的、女的、老的、少的, 規規矩矩地回到自己的家, 就是站內的樓梯, 通道的柱邊, 售票機的後面, 靠牆的角落......原來他們都有家可歸, 有瓦蓋頭。
可是我們沒有居留權,於是租用兩個加加大碼的LOCKERS把枕頭和大背包寄存。然後走上去路面搜索早餐的味, 現在報時上午5時15 分, 食店還未開市。這一趟的收獲是找到消失於黑夜裡的客棧和黑洞內的市立公園, 明白黑色覆蓋的事物會被亮光顯明出來。
大雨來了, 我們鑽進火車站內, 把海報、標誌、地圖、售票處、火車路線(有個極像一個跑手)......拍下。穿過時光隧道, 我們喜愛出望外地發現好些不同設計的卡通車票和車站蓋章, 我和哥哥變回小孩子搶著要這要那張, 但最終誰也不記得誰要這要那張, 全部收歸一家公用的本子裡。差點忘了七點開門的食店在哪個出口????還是吃的重要, 幸好雨勢小了一點, 路上遇見喂野貓的老人家, 他俯身蹲在地上, 衣服不算單薄, 但在於秋雨時節可能還缺一件吧, 可是他頗端莊的服飾, 加上手上的仗, 給我一點提示猜憶這背影是屬於誰的。答案在我說了一聲 “Koneko” (日語 :小貓 = 子貓) 得到確認, 老人家側耳, 轉臉, 目光探射到我這位免費租客的笑容上, 他又回以一笑。我被點名召走, 不知道今天還有機會問你這位流浪東主嗎?可是我不可能在半內學會用日本語提問......
10-1 是日本國勢調查日, 不知道流浪東主有否參加這次人口調查? 他的參與會否怎樣影響國勢?還沒有機會閱讀是次人口調查報告, 但讀過日本的老人自殺、被拋棄、有家歸不得的國勢......如秋雨, 瀟~瑟~.他們與家人可會記得月圓之時? 其實天天都是共嬋娟的日子 (月亮從沒有改變, 每天都有地球人看到月圓, 只是在不同地方而已。希望團圓的心願從沒有改變,每個人都有家, 只是有時候忘了而已, 忙得把工作室變成家。)
10-10 下午乘著大鐵鳥的翅膀回香港, 抵港時已是午夜 10月11是香港的中秋假期, 還記得有颱風。
回家了!